【恶之花事件簿】无名之花•休—佛尔斯视角(友情向)•中
原著剧情较少
OOC(希望没有)归我,赞归乌贼🦑
本章会出现原创人物,但这是无可避免的,咳,毕竟故事需要一位提供线索、推动剧情的工具人。
这个周目走剧情,另外,为了分得清楚一点,特此说明:
——后的黑体部分是人物的心理活动
‘’里面的黑体是恶之花的挑唆。
Summary:
凯文喜欢邻居小姐很久了。
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,佛尔思·沃尔。
她有微卷的褐发,含着戏谑笑意的浅蓝色双眼。
她的神态漫不经心的,像一只慵懒的猫。
她是一位畅销小说的作家。
她有着厚茧的手上总是夹着一根卷烟,指尖微黄。
她……
凯文出门的时候都会期待能遇到那位神秘的邻居小姐,如果能如愿,他会羞涩的向她问好,获得对方随意的回应。
更多时候是遇不上的,毕竟佛尔思多半在睡懒觉,他就只能忍住再多等一会儿的欲望,匆忙地赶去工作,期待明天的相遇。
但现在,这场该死的疫病,夺走了他一天里难得的快乐。
那位慵懒的心上人,再也没有推开那扇门。
他等了了快一个月后,忍不住去敲了敲门,也毫无回应。
起初他以为沃尔小姐去了疫病不那么严重的地方。
但有在一天工作时,几个身上长着古怪花朵的工人发狂一样扭打在了一起,他不得不提早回家,不出意外的话,这半天的损失也会在他的月薪里扣掉一部分。
——太糟糕了,明明马上就要发薪了,结果遇到这种事……那群患病的疯子真是可恶。
然后凯文意外撞见了邻居小姐她身形较小的金发同居人开门的画面。
——平时疏离慵懒的她,在对那位身材矮小的巡视官笑得真实又开怀。
他浑浑噩噩地在街角站着,直到邻居小姐把那位金发的年轻人迎进了门,才挪动脚步回家,囫囵做些午餐应付饥饿的肠胃。
——好蠢,我的关心简直不自量力。
‘是啊,你那么喜欢她,但你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’,一个奇异扭曲的声音响起。
——不,我只想悄悄喜欢她,我没想过得到她的回应……
‘真的吗?那之前的你,又在嫉妒些什么?’
——………
凯文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沉了下来,像两团在黑暗中纠缠生长的潮湿藻团,耳边的絮语则像在水中溺死的亡灵对他纠缠不休。
当他隐隐感受到手臂的痛意,早已为时已晚,他左手手腕的皮肤被一个如铃铛般圆润可爱的花苞破开,这个纯白却邪恶的存在吮吸着他的血肉,欣然绽放。
一个残酷的事实地摆在了他的眼前。
——我感染了疫病
‘你感染了疫病哦。’
铺天盖地的恐惧没了刚刚升起的痛苦,但也浇灌了不满和嫉妒的花朵。
——我要……死了?
‘你是要死了,不做些什么吗?’
凯文想起了他在报纸上看到过的那些语焉不详的、关于疫病患者造成的凶杀案,以及街坊之间神神秘秘的流言。
——……我不会那么做。
‘你会的,不然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呢?’那道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,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的结局。
一连三天,凯文在家里闭门不出,将厚厚的窗帘拉上,陷入了迷茫和无措,而那道错觉似的声音时不时响起,开始他还不会理睬它……但到最后,他甚至都已经开始分不清低语声和他的心声。
也像是在故意一遍又一遍地自虐一样,凯文每天中午都会看着时沃尔小姐与她金发的同居人拥抱、笑闹……还有一个玩笑般的吻。
这种没有意义且可笑的自我折磨倒是让他发现了开门的秘密:沃尔小姐在给那位巡视官开门前都会看一眼门上的小孔,而对方敲门的时候也有着固定的暗号。
再加上大部分东区人现在都在工厂或是码头上吞咽着廉价的饭菜,之前就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,而自己却滑稽的偷窥解开了这个谜题。
但自己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去上班了,而且家里的存粮也快吃完了,凯文将手伸进橱柜,掏出了一个表面有些发皱了的洋葱,打算将它炒熟后就着最后的干面包吃掉。
——吃完后,就去结一下薪水,然后辞职。
没办法了啊,凯文望着手上的残留的半个花苞,不由得苦笑,虽然他喝了抑制药水,不,他只要穿件长袖,就能让别人看不出来自己患病。
但不久后贝克兰德的疫病治安小队会进行一次全面的疫病检测,将感染者记录在名单上,方便管理,更为恰当的应该说是预防日后可能会出现的犯罪。
凯文对这个连名字都还没公布的疫病有一点了解,他知道它没有传染性,但它会让一个人全身慢慢长满花朵,最后疯掉,再加上那些骇人听闻的凶杀案……他不认为自己被检测出来后能留住这份相对不错的工作。
之前工头就骂骂咧咧地赶走了一个患者,他当时只是敷衍地同情了一下对方后就将其抛到了脑后,结果如今却轮到了自己。
即使现在码头区对患疫病的工人较为宽容——毕竟他们需要这么多的劳动力,但码头工人的薪水不足以支付得起房租和药剂。
—— 我的未来好像已经清晰地不能再清晰了。
‘你会沦落街头。’
‘你会落魄地死掉。’
‘而你死的时候没人会放在心上,包括她。’
——就像上次一样。
——为什么我还要遇到这种事?在上次的大雾霾死去的是我的父母,而我也要在这次的疫病死去了吗?
他机械地、用力地、一下一下地切着洋葱,迸出的汁液从手缝中渗出,带来火辣辣的刺激感。
在恍惚间,刀一偏,左手上的花苞被活生生切成了两半,尖锐的痛意扩散到全身,刀也掉在了地上,摔碎了刀尖,血液从齐整的断面争先恐后的涌出。
仿佛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似的,泪水从他空洞无神的眼框里大颗大颗地坠下。
之后的一切凯文都有些记不太清了,像有一层毛玻璃隔开了现实,他进入了一种出奇镇定的状态。
他冷静地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口,简单地炒熟了洋葱,一口一口就着面包咽下了它们。在出门时,温和地与房东太太问好,在对方狐疑的眼神下应付对方的盘问。
然后他散步去工厂,甚至有兴致地停下来,把吃剩下的面包分给了鸽子。
最后,在工头唾骂他旷工多天之前解开了手上的绷带,露出了那个只剩下了一半、被捂得有些发蔫的花苞,看着对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忙不迭离开他老远,说了句别再来了后,就丢了一小袋薪水,生怕会被传染。
凯文去买了一小瓶最廉价的抑制剂,这是教堂分发的那种稀释了数十倍的版本,最多只能撑半天,专门卖给那些无力承受高昂价格,也没领到免费药剂,但需要工作的人。
他走在路上,望着又从伤口中冒出的新生花苞,绝望又偏执地将绷带一圈一圈地缠了上去,不顾新生部位被勒住的疼痛。
——沃尔小姐,佛尔思之前就已经不给我开门了,更何况现在已经患病了的我?
——不能被看见。
他咽下冰冷苦涩的药液,看着花苞缩回了缺了一小块肉的创口。
——我之前好像不小心切掉了一部分的花。
——算了,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
‘不过,你忘记了吗,你的刀刚刚掉在地上的时候也摔碎了。’
“我的刀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得买一把新的刀,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一家刀具店。
“老板,”祂笑了笑,“我想买把刀。”
——‘要最锋利的那种。’
风铃草,也叫铃兰,花语为嫉妒。
作者的逼逼叨:
啊~等写完无名之花,这一个周目的话……我就可以写正世啦!欢呼!
这周更的有点晚,因为很不幸,我急性过敏了,不过幸运的话,只要吃完药不复发就没问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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